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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子宗勉太尉灵池朱真人洞词 唐末至五代 · 杜光庭
 出处:全唐文卷九百四十四
伏闻生成妙道。
宏大教以度人。
不宰元功。
布慈风而及物。
随迎靡滞。
拯护无遗。
由是青简丹篇。
继著登真之品。
幽关夜府。
亦该鍊化之仁。
薪火传明
古今攸普。
某身逢景运。
名造真乘。
每虔焚祝之心。
希道力。
冀启延洪之福。
上答君恩。
灵常励于丹襟。
属念早参于元箓。
翘勤徒切。
景仰何阶。
伏惟仙君道逸冥鸿。
寿逾辽鹤。
三山而高举。
莫认云程。
越累岁而暂归。
想非尘世。
某惭卢敖之末迹。
瞻若士之遐踪。
沥恳斋心。
燃香拜手。
伫回真鉴。
俯沃元波。
俾于修学之中。
少达希微之趣。
推诚律己。
永酬君父之慈。
见素全真。
愿奉神仙之躅。
不任。
宜招魂葬论难孔衍 晋 · 李玮
 出处:全晋文
礼祖祭是送神也。
既葬三日,又祭于墓中,有灵座几筵饮燕之物,非唯藏形也。
周武尚祭于毕,季子复命于墓,成公康叔相夺余飨。
既葬迎神而返,博求神之道,孝子未忍离其亲耳。
且宗庙是蒸尝之常宇,非为先灵常止此庙也,犹圆丘是郊祀之常处,非为天神常居此丘也。
《诗》曰“祖考来格”,知自外至也。
又曰“神保聿归”,归其幽冥也。
卜宅安厝,亦安神也。
伯姬火死,而叔弓如宋葬恭姬,皆其证也。
宋玉先贤,光武明主,伏恭、范逡并通义理,亦主招魂葬,岂皆委巷乎(《通典》一百三)
雪中刘稽勋体乾宅赋此志别 明 · 谢榛
五言排律 押庚韵
雨雪逢残岁,长途断客行。
翻空何脉脉,到地故轻轻。
阴接黄云塞,春归紫禁城。
池怜寒玉净,树讶早花明。
照夜千山色,因风万户声。
卧袁真是懒,访戴亦多情。
宝剑灵常动,冰壶虚更清。
巨源能启事,嵇叔爱藏名。
郢曲今谁和,燕歌老自平。
试看东郭,还向鹿门耕。
性地颂 其四 北宋 · 张伯端
七言绝句 押微韵
一物含闻见觉知,盖诸尘境显其机。
灵常一物尚非有,四者凭何作所依。
乌墩密印大师仁公真赞 北宋 · 释正觉
 押词韵第八部
唇口能缄,眉目如笑。
应外而冲,虚中而照。
全身放下是全身,一点独灵常了了。
祧庙议状1194年闰10月7日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四六、《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一五、《经济文衡》续集卷二○、《群书考索》续集卷二六、《朱子奏议》卷五、《古今图书集成》礼仪典卷二二七、《王文公年谱考略》卷二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具位:准尚书吏部牒,奉圣旨,令侍从两省、台谏、礼官集议四祖祧主宜有所归者。
熹今窃详群议,其说虽多,而揆以《礼经》,皆有可疑。
如曰藏于太庙之西夹室,则古者唯有子孙祧主上藏于祖考夹室之法,而无祖考祧主下藏于子孙夹室之文。
昔者僖祖未迁,则西夹室者,僖祖之西夹室也。
故顺、翼二祖之主藏焉而无不顺之疑。
今既祧去僖祖而以太祖祭初室矣,则夹室者乃太祖之夹室。
太祖之室视之,如正殿之视朵殿也。
子孙坐于正殿而以朵殿居其祖考,于礼安乎?
此不可之一也。
至于祫享,则又欲设幄于夹室之前而别祭焉,则既不可谓之合食,而僖祖神坐正当太祖神坐之背,前孙后祖,此又不可之二也。
如曰别立一庙以奉四祖,则不唯丧事即远,有毁无立,而所立之必在偏位,其栋宇仪物亦必不能如太庙之盛。
是乃名为尊祖而实卑之。
又当祫之时,群庙之主祫于太庙,四祖之主祫于别庙,亦不可谓之合食。
此又不可之三也。
如曰藏主于天兴殿,则宗庙、原庙古今之礼不同,不可相杂,而不得合食,亦与别庙无异。
此又不可之四也。
凡此数者,反复寻绎,皆不可行。
议者亦皆知其不安,而不知所以然者,特以其心急欲尊奉太祖,三年一祫,时暂东向之故而为此纷纷,不复顾虑。
殊不知其实无益于太祖之尊,而徒使僖祖、太祖两庙威灵常若相与争校彊弱于冥冥之中,并使四祖之神疑于受摈,徬徨踯躅,不知所归,令人伤痛,不能自已。
不知朝廷方此多事之际,亦何急而为此也?
今亦无论其他,但以太祖皇帝当日追尊帝号之心而默推之,则知太祖今日在天之灵,于此必有所不忍而不敢当矣。
又况僖祖祧主迁于治平,而不过数年,神宗皇帝复奉以为始祖,已为得礼之正而合于人心,所谓有其举之而莫敢废者乎?
孔子武王、周公之孝而曰:「践其位,行其礼,奏其乐,爱其所亲,敬其所尊,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孝之至也」。
今天子既践太祖之位,行太祖之礼,奏太祖之乐矣,则当爱太祖之所亲,敬太祖之所尊,所以事太祖者无以异于生存之时,乃为至孝。
而议者顾欲黜其所追尊之祖考置之他所,而又未有一定之处,是岂所谓爱敬其所亲尊而事之如生存之时乎?
且议者之所以必为此说者无他,但以太祖膺图受命,化家为国,而王业之兴不由僖祖耳。
若以此言,则后稷本封于邰,而不窟已自窜于戎狄,公刘、太王又再迁而后定,文、武之兴,又何尝尽由于后稷哉?
但推其本始为出于此,故不可以不祭,而祭之不可以不尊耳,岂计其功德之小大有无哉?
况周人虽以后太祖,而《祭法》亦曰「祖文王宗武王」,是乃所谓祖有功而宗有德之意。
故自为世室而百世不迁,以冠群庙,则亦不待东向于祫然后可以致崇极之意矣。
然今日宗庙之制未能如古,姑以权宜而论之,则莫若以僖祖拟周之后而祭于太祖之初室,顺祖为昭,翼祖为穆,宣祖为昭,而藏其祧主于西夹室。
太祖为穆,拟周之文王为祖而祭于太庙之第二室。
太宗为昭,拟周之武王为宗而祭于太庙之第三室。
太祖太宗又皆百世不迁而谓之世室。
真宗为穆,其祧主亦且权藏于西夹室。
仁宗为昭,为宗,而祭于第四室,亦为世室,如太宗之制。
英宗为穆,藏主真宗之制。
神宗为昭,祭第五室。
哲宗为穆,祭第六室。
徽宗为昭,祭第七室。
钦宗为穆,祭第八室。
高宗为昭,祭第九室。
孝宗为穆,祔第十室。
异时高宗亦当为宗,为世室,如太宗、仁宗之制。
三岁祫享,则僖祖东向如故,而自顺祖以下至于孝宗,皆合食焉,则于心为安而于礼为顺矣。
至于古者宗庙之制,今日虽未及议,尚期异时兴复之后,还反旧都,则述神宗之志而一新之,以正千载之缪,成一王之法,使昭穆有序而祫享之礼行于室中,则又善之大者也。
盖尊太祖以东向者,义也;
僖祖以东向者,恩也。
义者,天下臣子今日之愿也;
恩者,太祖皇帝当日之心也。
与其伸义诎恩以快天下臣子之愿,孰若诎义伸恩以慰太祖皇帝之心乎?
韩愈所谓祖以孙尊,孙以祖诎者,正合此意。
而又以为四时各祭其庙,则所伸之祭常多;
三年然后一袷,则所诎之祭常少,亦中事情。
故熹于此尝有感焉,窃独以为今欲议四祖神位所祔之宜,而卒不免于舛逆而难通,不若还僖祖于太庙,三年而一东向之为顺易而无事也。
熹孤陋寡闻,所见如此。
昨日适以衰病,不及预议。
伏念宗庙事重,不敢缄默,须至申闻者。
右件如前,并画到图子四纸,缴连在前,谨具状申尚书省
欲乞并赐详酌,敷奏施行。
伏候钧旨。
〔小贴子〕熹谨按礼家先儒之说,兄弟传国者,以其尝为君臣,便同父子,各为一世,而天子七庙,宗者不在数中,此为礼之正法。
若今日见行庙制,则兄弟相继者共为一世,而太庙增为九世,宗者又在数中,皆礼之末失也。
故熹状中所拟太庙世数一准先儒之说,固知未必可用。
若议者乃用今制,而反不曾详考自僖祖以至孝宗方及十世,太祖太宗为第三世,尚在四昭四穆之中,今日祧迁,只合依孝宗初年翼祖例,且迁宣祖,然后为得。
乃不察此,而欲一旦无故并迁僖、宣二祖,又彊析太祖太宗各为一世,既与哲、徽、钦、高之例不同,又使太庙所祀其实仅及八世,进不及今之九,退不成古之七,尤为乖缪,无所据依。
政使熹说迂阔,多所更改,不可施行,其议者并迁二祖、析一为二之失,亦合速行改正,且迁宣祖,而合太祖太宗复为一世,以足九世之数。
伏乞详察。
熹既为此议,续搜访得元祐大儒程颐之说,以为太祖而上有僖、顺、翼、宣,先尝以僖祧之矣,介甫议以为不当祧,顺以下祧可也。
何者?
本朝推僖祖为始,已上不可得而推也。
或难以僖祖无功业,亦当祧。
以是言之,则英雄以得天下自己力为之,并不得与祖德。
或谓灵芝无根,醴泉无源,物岂有无本而生者?
今日天下基本盖出于此人,安得为无功业?
故朝廷复立僖祖为得礼,介甫所见,终是高于世俗之儒。
熹窃详之议论素与王安石不同,至论此事,则深服之,以为高于世俗之儒,足以见理义人心之所同,固有不约而合者。
但以众人不免自有争较彊弱之心,虽于祖考,亦忘逊避,故但见太祖德之盛,而僖祖则民无得而称焉,遂欲尊太祖而卑僖祖
又见司马光、韩维之徒皆是大贤,人所敬信,其议偶不出此,而王安石乃以变乱穿凿得罪于公议,故欲坚守二贤之说,并安石所当取者而尽废之,所以无故生此纷纷。
今以程颐之说考之,则可以见议论之公,而百年不决之是非可坐判矣。
并乞详察。
焦山普济院碑(崇宁上章协洽至日文) 北宋 · 米芾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四、《宝晋英光集》卷七、《宝晋山林集拾遗》卷四、光绪《京口山水志》卷三
真宗大中祥符甲寅,封润州焦山大圣焦公明应公。
公名先,字孝然
汉高阳侯蔡邕赞曰:「猗欤焦君。
尝此玄默
衡门之下,栖迟偃息。
泌之洋洋,乐以忘食。
鹤鸣九皋,寅亮帝侧。
乃徵乃用,将受衮职。
昊天不吊,贤人遘慝
不遗一老,屏此四国。
如何穹苍,不诏斯惑?
惜哉朝廷,丧斯旧德。
恨此学士,将何法则」?
汉维既绝,焦公同德作者孔圣,后生不与易也。
去一千三百年,英灵炳然感通,著于祥符圣制。
穆如素履,详于《魏史》。
芾尝铭曰:「水清石白,焦公之宅。
妙道谁测?
能语而默。
俟河之清,乃通帝梦。
殖殖瑶坛,万灵是拥。
眄馨远浊,以祚道宋。
公德不荤,客必茹素。
拥徒驾御,必以风雨。
德感神,神应可呼。
勒铭津涂,以肃薄夫」。
惟公为神主虽久,护佛正法,肇自梁室。
崇宁膺历,元圣当天,忠贤充朝,道化周行,四海同文,五纬不愆,百嘉生柔。
深禅师开大法席,披蓁易朽,作新是宇。
金地宝构,千五百架。
东南信士,报上及亲,捐金供宝,不可胜数。
天人咸嘉,大缘用立。
恍然化人之居,金鳌负背,出于海上,来者如入净土兜率,威摄精进,脱弃尘葆。
师于高广坐中作狮子吼,度得度者,如佛在时。
芾自基讫成,目睹其事,赞曰:
古佛留法度大心,种种威摄现胜相。
大心众生摄威德,求度倾身及众宝。
冥阳咸会精诚通,正法是归大缘集。
我今稽首佛陀僧,永奠海山作津筏。
我今稽首明应公,永护宝车炳威德。
悉化大心依净住,一世咸如今佛日。
三光不愆四序调,主圣臣忠载万亿。
五谷生土地肥,万灵常跻仁寿域。
爱萱堂记1103年 宋 · 晁说之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一五、《嵩山文集》卷一六 创作地点:河北省石家庄市无极县
中山战国时,近介于燕赵,远距诸韩魏。
其土地不足以当十之一,其积粟器械不足以当十之二,其君不知谓谁而足以强其国,其谋臣不知为谁而相与致一时之盛,其势隐然韩魏燕赵之敌。
惜古史不存,莫可得详。
天宝末,大河之北跋扈不轨,无复君臣。
逮夫广明、中和间,义武王处存者乃独效微忠于盗贼崎岖之际,盖常山灵常卫之,从陶唐氏为侯国,时故都自有所资也哉!
本朝名公伟人作镇,光辉晔晔,接躅雄天下,不特号天下劲兵处。
自忠献魏公而来,其治尚简易敦大,胡虏因知王国之尊,慕德慑伏,而兵肃民安乐无事。
或苟失是选,则众哗然跼蹐,虽劳无补。
朝夕箕栉,视一小侯无异,失朝廷所以倚重之意。
以故魏公之绩绘诸丹青,乡人庙祀,岁时唯谨不懈。
其所建阅古堂,亦雄天下。
彼江湖淮汉间,非无危楼杰观,擅山川之丽,环奇清之赏,而于是不得亢其传也。
夏黄公镇治数月,作堂于阅古之东南,栋楹梴桷,则不敢移前人,而名之曰爱萱堂。
惟公自登进士第,即显于朝,蒙累圣之知,日侍太夫人食饮,康强如壮年。
不惜金帛,重赏劝功,前日疲驽,亦克拳捍蹶张,无一饭无宾客,从容文史歌诗壶觞之适。
凡其施为举措,独得于上心,良可乐矣,尚何所事而之爱哉?
岂非公之所乐者众能知之,而公之所忧,众不足以与知乎?
且自谓所治未至简易敦大,而恐古今闻人之羞乎?
不然,小物也,公亦爱之而不忘乎?
不然,则卫之诗人所思者自有所在,而传者谬曰令人忘忧也邪?
嵇叔夜之爱吾者往矣,复何足道哉?
客或以是意请于公,公曰:「吾园中多耳,吾不知其他」。
说之闻而叹曰:「伟哉」!
记之以待知者。
崇宁二年癸未夏六月戊辰承议郎、知无极县事兼兵马都监武骑尉、赐绯鱼袋晁说之记。
阳平镇府君三郎庙记 北宋 · 冯祖轲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二二、《宋代蜀文辑存》卷九八
夫鬼神之道,本聪明而兼正直,左氏举之于前;
为祸福而无声形,韩愈原之于后。
由此观之,虽圣人之徒,未始不信其道,况今民哉?
伏以武江之阳平镇,镇之东有庙,曰泰山府君三郎之神也。
按此山者,为天帝之孙,统群岳之长,兖州之镇,鲁邦所瞻。
今夫神之有庙于斯,其亦由来且久,左右前后,无所传记,抑不知兴而未载,载而湮没欤?
兹盖去圣日远,不可得而闻也。
然而古老传云,其始也相对岩石之间,自显灵祇之状,容止威厉,望之俨然。
故当时士人,目而异之,所以万口一辞,以谓此神之托,乃命工鋑饰,将徙于市之西隅,建立祠所,飨而致之。
既而扶舁渡江,若举一羽,离岸才数十步,忽抗力于千钧,寂然不动,确乎不拔,虽举乌获之任、孟贲之勇,亦不足以敌其势而进其行。
于是百众以畏,无复计图,遂筑室于兹,信奉其事。
是祠也,面崇山而枕澄江,云龙飞跃,依阓阛而接古道,车马轩腾,实为瑰伟之区,诚谓绝特之域耳。
夫事得于传闻之间,言出于旷世之久,则其真伪混淆,是非疑似,不可以不别。
能别之,然后可进而求之,然后可闻而知之,所以致其果而必其断也。
况夫今之凭附之质,本像存焉,岸谷之下,缺处存焉,由是而观之,向所谓古老传之之言,信不诬矣。
又今岩穴中尚有刊刻十馀字,字已剥缺,而可详者唯长庆年月而已。
考其岁时,即大唐之朝,乃庙之所兴适当斯时,绵历于今,可谓远矣。
而神之降依兹土而不穷,人之共承尊祀而不绝,苟非参天地之灵,冠岳渎之圣,孰能与此?
而又每岁是境之俗,比屋之人,以正月八日府君斋辰,罄珠金以奉释老,不远千里,云集如归。
又以九月二十三日为三郎斋辰,崇浮图法,修梁武仪,祈戒精专,不敢散志。
凡此春秋二辰,然莫究其所自,且复从其所传,古今相与维持,未尝一日苟废,后继世者,岂可忽哉!
且夫神之于人也,视之弗见而其灵常显于吉凶,听之弗闻而其明常应于邪正。
故善恶之所降者,偕影响之相乘。
苟君子行不违吉德,道不离自然,内尽其心,外隆其礼,谦逊而自卑,则必蒙之以福。
若夫民有忤于天,有爽于物,失恭与义,既吝且骄,满盈而自溢,则必蒙之以害。
动静之际,可不慎欤!
及夫岁之大旱,天之淫雨,邑大夫乘车恭谒,庶民致诚以告,则不待反掌而应之。
是虽凶年饥岁,亦受其赐,未有老弱转乎沟壑者矣。
愚一日因询庙吏,始闻其来,仍谓愚曰:「予累世幸得事其庑下,愧无丝毫之报。
况我神也,人虽知其传而未足尽其意,人虽知其灵而未足探其本。
噫!
古之变通纡缩郁闲而不振,今之威福燀漫自止而不明,愿以所言,题于兹石,庶几是祠亘万古而不泯也」。
愚匪其人,岂胜是请?
虽荐绅固让而惧神降殃,所以略书端末,以俟贤者取其义而为其辞矣。
清水塘余忠宣己卯 清末民国初 · 易顺鼎
 出处:琴志楼诗集卷三
元祚八十九年仅。
取士设科始皇庆。
国家养士日几何,那得才如前代盛。
岂知一代虽匆匆。
三光五岳灵常钟。
臣忠子孝岂言报,自取正气还苍穹。
至正之末石人语。
挑动黄河由贾鲁
九重真主已渡江,十八天魔方按舞。
东南守土惟忠宣
敌氛早遍江淮边。
孤城斗大胆亦斗,二百馀战张空拳。
阵云四面环如墨。
元已无人惟有贼。
公犹巷战持短兵,神去骑箕身浴血。
孤臣命尽清水塘
水气染作忠魂香。
春来浅碧秋来白,日出深红月出黄。
埋骨于今五百载。
兹塘肯逐沧桑改。
冤禽遗恨不能平,耻共万流东到海。
荒荒故垒留小孤。
离离高冢存龙舒
守祠足羞老臣素,赐祭曾感真人朱。
大观亭畔生秋草。
客子经过荐藻。
全家忠到女安安,半壁功同王保保
同时二李并堪嗟。
还有台州泰不华
科名赖此都增色,堪比文山殉赵家。
大禹 宋 · 计有功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八三、《南宋文录录》卷一三、康熙《邛州志》卷一三、乾隆《石泉县志》卷四、民国《大邑县志·文徵》
圣法天,以身任道,天作圣,以地发祥。
舜生于诸冯,文王生于岐周,生异地而治同功。
乃知上天为生民挺生神圣,有开必先,皆非偶然者。
崧高》、《长发》,流播《雅》、《颂》,推原本始,盖示万世以不可忘也。
方策所载,禹生石纽,古汶山郡也。
伯得有莘氏女,治水行天下,而生于此,稽诸人事,理或宜然。
因人事以验天心,其可考者,禹功自汶。
《河图括地象》曰:「岷山之精,上为井络,帝以会昌,神以建福」。
太史公《本纪》谓岷为汶,故曰汶。
岷山导江,岷嶓既艺,天生圣人,发祥于此,而万世之功亦起于此,其可忘哉!
然而自汶山西出湔江埼,巫铃庙绝,箫鼓鱼菽,犹为俚人之社。
汶以东至于石泉,虽󲦤绅未尝言之。
尝求其故,大抵山川夐邈,代远时移,郡邑名号,废置离合,而石纽生处,莫适主名。
秦汉而下,为国曰冉駹,为道曰绵虒,为邑曰广柔
广柔一也,汉灵帝析而郡之曰汶山后周又析而邑之曰汶川唐贞观八年又析而县之曰石泉
唐以前石泉之名未立,谯周、陈寿、皇甫谧皆指石纽为汶山之地。
曰:「禹生于汶山广柔之石纽,其地为刳儿坪」。
寿曰:「禹生汶山石纽,夷人不敢牧其地」。
石泉之名立,其后唐《地理志》、国朝职方书、先儒舆地记,皆以石纽归石泉
虽莫辨其故,然汶山之山曰铁豹,江水出焉;
汶川之山曰玉垒,湔水出焉;
石泉之山曰石纽,大禹生焉。
合之则一,离之则散。
处于三邑之近,无可疑者。
石泉始隶于茂,国朝熙宁割隶于绵,政和抚戎,又升而军之。
礼乐文物,日浸月长,且谓石纽夷地,置而弗论。
太守赵公元勋,世以笑谭坐镇,披牒考古,将庙祀,而议论未释。
郡士计有功版曹尹商彦多闻博雅,绎究数千年事,灿如目击,庙议遂决。
卜郡左四百馀武,北倚层峰,江自西来,雷奔箭注,发汇于庙下,如反本念德;
奫洄翔舞,迤逦绕出,如朝宗得途。
庙以门计一十有八,形丽势胜,神明拥会。
涓刚落成,乃享乃奏,芬菲璀璨。
礼荐乐彻,󲦤绅耆老手抃情激,劝九叙之歌,叹明德之远,贤哉禹功,于是乎大。
乃以图以书,以学官李蘩暨尹君之文属记于有功
或曰:士有一方、尽一节,论封庙食,千里襁负,无有誓命,如加明刑。
大功绝德,谁不蒙亨,而空山古屋,感慨前作,岂固忘之邪?
曰:一方一节,有施有报,之功,无往不在,故无名。
无心于万世,万世由焉而不知,所以为绝德也。
夫使人之灵畏祸于尸祝之间,则何以为
然惟功大德盛,故称神禹
末世乃取臆地胸坼,钩钤主计,河伯示图,沧水授简,第怪幻而神之。
至其祠祀,则巫记胼胝之步,鸟耕山阴之冢,汉祈开母之石,晋享黄能之厉。
由是观之,焄蒿诡于汶汶川之民祀为汶。),石纽置而弗论,无足怪者。
传曰:礼也者,反本修古,不忘其所由生。
越之人曰吾会稽,楚之人曰吾之宛委。
思其人,宝其地,使蜀之人不曰吾之石纽,是不知天降神、地发祥、人允赖也。
公一举,三善皆
且遐方邃古而惓惓然,其在今日韪矣,报上之心为何如哉!
宜请于朝,崇载祀典,以陟伟绩于灵源,耿辉光于遐裔。
之神弥天地、布六合,于是为反本之祀。
系之词曰:
有汶惟山,诞生帝禹汶水发源,降神之所。
帝指其处,以启神功,厥土既敷,四海会同。
蠢蠢群生,茫茫万古,岂享其利,而忘其故?
石纽名山,石泉之墟,近在耳目,犹述厥初。
色山融,禹声江注,长发其祥,地灵常聚。
地秘其灵,朝烟夕霏。
粤岁三千,公乃发之。
乃涓乃卜,乃庙乃祀。
报本反始,此邦斯址。
大江西来,如揖如顾,直路朝宗,洋洋东去。
惟公承宣德威化行,咨询民瘼,究民之生。
民生于,禹生于此,庙则咫尺,心兮远矣。
公推是心,以仁昌时,以抚民夷,神人是依。
前乎数千年,其愧于斯;
后乎数千年,其作于斯。
悟真篇直指详说序 宋 · 翁葆光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一八
夫混沌未显之前,虚无寂寞,无名可宗,强名曰道。
道降而生一气,非动非静,非浊非清,邈不可测,圣人强言谓之混元真一之气。
一气既判,化为阴阳。
阴阳者,天地也,男女也。
天地絪缊,万物化醇;
男女媾精,万物化生。
故自有天地以来,未有一物不因阴阳相交而得其形也。
夫欲修炼者,若以金石草木之象名,万有不同之器类,以至一身精津气血液之属而为丹质者,此皆后天地生滓质之物也。
滓质之物,有形可睹,安能生有形而入于无形也哉?
后天地生者,皆不离乎天地之内,而有形者未尝不坏,安能变化而超乎天地之外也哉?
不超乎天地之外,而有形者未始不堕于阴阳生死之数者也。
夫阳主生,阴主死,一死一生,一往一复,此理之自然也。
设使煅炼得法,服饵有功,寿等龟龄,年齐鹤算。
及其数尽,未有不亡,若箭之射空,力尽必坠,谓其有形未有不坏之理也。
是故圣人采先天一气以为丹,炼形还归于一气,炼气归神,炼神合道,而归于无形之形。
故能超乎天地之外,立乎造化之表,掌握阴阳,挈提天地,而不为阴阳生死之所变易者,先天一气使之然也,故得丹体常灵常存,不生不灭矣。
譬犹运瓮,处瓮之内,焉能运瓮;
必也处瓮之外,则能运瓮矣。
真一之气,生于天地之先,邈不可测。
圣人以同类之物诱之成丹,亦犹日中有火,以阳燧引之,则得其火矣;
又如月中有水,以方诸引之,则得其水矣。
故煅炼同类之物,立为炉鼎,号曰真龙真虎
吕公词有「自然炉鼎,虎绕与龙蟠」之语也。
夫同类者,无情之情,不色之色也。
万物之中,得其性命之正,为灵为贵之最者也。
假若采得同类初弦之气,运而用之,故号曰真铅真汞也
仙翁曰:「时人要识真铅汞,不是凡砂及水银」。
乃初弦铅汞之气也。
初弦者,上下两弦,二八之数也。
龙称八两,虎重半斤,所以谓之二八也。
以其水源至清,有气而无质者也。
以此气类而诱之,则真一之气降灵而有象也。
仙翁曰「药逢气类方成象,道在虚无合自然」也。
夫炼此金丹,先求名山福地,次创丹室数椽。
坛筑三层,剑卓四面,悬之以镜,方乃立龙虎为鼎炉,置刻漏为规矩,抽添有水火之则,作用有辅弼之俦。
如此之类,未易敷陈,亦假世财,方克就绪。
阴真君论曰:「欲修此道,须假资财;
如无资财,则修金丹不成」。
又须三人为侣,方可修炼。
三人同心,一志之良友也。
密当八月首望之宵,一阳初动之际,当先主者禹步登坛,左手擒龙,右手擒虎,精调气候,数按周星,匹配阴阳,息符刻漏,故得金水交并、龙木孕英矣。
一者坐幄运筹,经文纬武而继。
其中间首尾之所施,不使毫釐差忒。
故仙翁曰「大都全藉修持力,毫发差殊不作丹」也。
一者潜窥刻漏之的,密整抽添之用,准备火工,无失爻卦,逾时过刻,丹必难成。
故朝元子曰:「劝君穷取周天数,莫使蹉跎复卦催」。
三人一心,递互相符,不半时辰,立得真一之气,归于交感之宫,结成一粒,大如珠,号曰金丹
现在北海之中,赫然光透帘帏,即时密运镆铘以追之,才得入口,则立跻圣位矣。
故仙翁曰:「一粒金丹吞入腹,方知我命不由天」。
得此一粒镇在丹田气海之中,则一身精气翕然而归之,立结成砂而不失走,然后运火煅炼,成金液还丹。
夫火者,阴阳之气也。
阳数奇,阴数偶。
自子至巳六辰属阳,故谓之阳火;
自午至亥六辰属阴,故谓之阴符。
乾之策二百一十有六,坤之策一百四十有四,二篇之中,夺得四千三百二十年正气归我丹田之中,温养子珠,结就圣胎也。
老君曰:「阳奇自子生,阴偶从午发,终始在乾坤中」。
冥母胎月,故得外接阴阳之火,内生金液之质,不须加功,自然运转,从尾闾历历然有声,直透双阙,逆上泥丸峰顶,降下口中,状如雀卵,馨香甘美,此乃金液还丹也。
徐徐咽下丹田,结成圣胎,养就婴儿,故仙翁曰:「婴儿是一含真气,十月胎圆入圣基」。
盖凡胎十月降诞,圣胎亦然。
十月火备功圆,脱胎而化形,为纯阳之体,寒暑饥渴不能为恼,方可投于深山穷谷之中,或卑污僻陋之所。
面壁九年,以空其心,无人无我,心境一如,故谓之神仙抱一也。
正释子收牛之时,惟识心见性者抱一,则斯道弘矣。
九载功备,无为之性自圆而慧自生,纯阳之体自妙而神自灵,故得性命与道合真而无形矣。
无形之形,随物现相,遇风则风,遇雨则雨,遇水火则为水火,遇飞走草木,变化不测,倏存倏亡,瞻之在前,忽然在后,故能分身百亿,应现无方,若一月之照万水,无不周遍。
是以随缘赴感,靡所不应。
原其至真之躯,处于至静之域,实未尝有作者,此乃神形性命与道合真,而同归于究竟空寂之本源也,故圣人强名之曰九转金液大还丹也。
又曰金刚不坏之躯,乃为无上至真之妙道也。
仙翁独弘斯道,故以真金妙色之身證其巍巍堂堂,真金慈相,普现法界,救度众生,故示刘奉真之徒以性道无生,而入寂后现真身于王屋山中,示以命道不灭而圆通。
故于元丰五年三月初五日尸解之时,乃留偈曰:「一灵妙用,法界圆通」。
此非性命之道双圆,形神之真俱妙,岂能与于此哉?
其阅世亦九十六载矣,平时宏阐玄微,吟咏情性,言辞奥雅,汲引后来,自目其篇曰《悟真》。
悟真云者,性命之真也。
又念后学惟知命道,而不知尽性,惟知性道,而不知养命,故有了悟真如之一绝丹。
是色身妙宝之一词,启发高明之士,大根器之人,俾知性命之道,咸获究竟圆通,迥超三界,此非无碍大悲平等之心、智慧圆明者,孰能如是哉?
愚虽识见暗昧,颇得仙翁之密旨,故精研是篇,而露其真机十已八九矣。
深虑同好之士不识丹源流所自,于是原始要终,冒犯天谴,直指悟真之坦途。
倘有夙骨合仙者,径直入于悟真之门,寻无为于一黍之珠,若于外觅,则不可以冀其有所得矣。
昔元始天尊悬一宝珠,大如黍米,在空玄之中,无鞅圣众,勃勃俱自珠口而入者,即此金丹之一粒也。
一粒如,包含万象,囊括三才,其大无外,其小无内,亘古迄今,高真上圣,證此道者不可胜举,孰不由此一黍而證无上之大道者哉?
此道至简至,苟非真师指示,则莫能晓其深根固蒂者。
根蒂识矣,苟非钜有财力者,则亦莫能成其功而著其事也。
功事著矣,苟非明心见性,则亦莫能臻于抱一之妙也。
抱一既妙,则性命之道至矣,不可复有以加矣。
是故命道莫不有传于师指而后明,修持而后著也。
若夫性道则不然,不由外至者也。
苟非见闻知识于外者,则堕于中小之规,而不彻其听莹之至者也,惟于自己胸中自自明,方能尽其性道而得所谓最上第一乘者也。
吁!
性道之中,非有有明也,无所,明无所明而已。
非有尽有得也,尽无所尽,得无所得而已。
最上第一者,上无所上,一无所一而已。
学者倘达师旨,手握天机,煅炼神丹,脱胎换骨,更又明心达本了悟真空,直超最上之乘,径入无为之境,则形神俱妙,性命交,驾鹤骖鸾,乘龙跨凤,共为蓬阆之游必矣。
按:《悟真篇注疏直指详说》卷首,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悟真篇注疏》附录。
挽护法烈士联 清末至民国 · 吴恭亨
对联 出处:对联话
宁知为陷胸,宁知为断脰,只知为救国舍身,衡岳洞庭灵常炳也;
不死于覆满,不死于讨袁,而死于建旗护法,沙场马革,事则凛然。